黑夜之让心独行
夜已深,我却不能就此安静。
屋外的世界,在暮秋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我站在阳台上,看了看院子外的那几棵黄果树,夜色包裹着茂密的枝叶,天际微弱的光,将树影打扮的的妩媚动人。我静静的注视,等待夜风吹开树影,将美丽用舞姿演绎。它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若无其事的安静着。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我只好安静的做一个看客。
安静似乎是岁月要给我的一夜安眠,可我的心里无梦可寻。我在夜风的吹打下,忍不住动了动了动身子,此刻的我,竟觉得自己与这个黑夜格格不入。在这个夜里,我必须成为夜的一部分,不然,我是永远看不见那丛树影背后的黑夜。我不知道树影后的黑夜和我身旁的黑夜有什么不同,我只知道我身陷黑夜,不能燃烧灵魂,温暖自己。我开始有些紧张,心里惶恐不已,开始不停的假设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幕。我踱着步,想以一个老人的心态故作沉思。心里忽然空白,我不知道下一刻,我是否还会满怀期待的看着那丛树影?
我将目光移开了那丛树影,它那沙沙作响的缥缈声音开始如流水般涓涓而流,我将心绪附上夜间小路,快步而行。我开始追逐,天真的认为这只是一次同一条路上的命运邂逅。它还在前进,我茫然若失的看着那远去的影子,心有所犹豫,是否应该继续追逐?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我故意停下,想等它走远时,我再上路。
我无法说服自己,心底深处萌生着一个个立马出发的想法。我压抑着自己,紧紧握着拳头,豆大的汗珠从两鬓滴下。我试着抬起自己沉重的脚步,我的双脚似乎被一副脚镣铐锁住,终于,我还是向前挪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这一步,我并没有走多远,我甚至不能摆脱掉身后的背影。我不知道此刻有谁正北京癫痫病医院哪里好在看着我癫痫的手术治疗方法远去的背影,我也不愿知道,我只想逃离身后漆黑的夜。
逃离黑夜,这是一个不错的理由,我被自己说服,我开始光明正大的跨步前进。我已经忘了脚下的,黎明的曙光就会为我洗去灵魂的污垢。
事实证明,我是错误的,我没有看见黎明,反而把一双澄澈的双眼交给了黑夜。黑夜如海上浪潮,汹涌澎湃,向我奔腾而来。我开始惧怕,我想逃避黑夜,逃避自己。我自欺欺人的换了个新名字,以为这世间,再无人认识自己。我又走进了人群,果然没有人认识我,当然我也不打算认识他们,这是我作为一个人生过客所必备的尊严。我想,我没有必要卑躬屈膝,讨好于任何人,也没有必要放低姿态,妄自菲薄。我就这样踩着别人的脚印,不挡别人的路,从容迈步而行。
实际上,我的路上荒无人烟,就连路上的脚印也是稀稀疏疏。我不知道自己会北京癫痫病医院有哪些去想何处,只是一味的前进着?我了。
我睁开眼,看见了黑夜,我闭上眼,也看见了黑夜。
黑夜阻止着我前进,前方,似乎是黑夜的尽头。我想挣脱束缚,逃离黑夜。黑夜牢牢的抓住我的脚,举步维艰之际,我索性就地坐了下来。定睛一看,所在之处甚是荒凉,四周除了光秃秃的山石,就是稀稀落落的杂草,草丛中偶尔会传出一两声悦耳的虫鸣声,我有些陶醉,更为自己远离尘世而倍感欣慰。
其实所谓的一定要和另一个自己痛痛快快的来场男人的决斗。当然,我是不会允许自己苟活的,但也不会窝囊的像个废物一样死去。所以,我该战斗,想到这里,我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我感觉脸颊火辣辣的,我没有再给自己一个耳光,我觉得这个耳光是我给另一个自己的漂亮一击,现在,另一个自己已经被我打败。假如我再给自己一个耳光,我会愤怒的认为,这是另一个自己对我的公然挑衅。最后冷静下来的我,还是不愿看见自己的脸成为血流成河的战场。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东方的阿q和西方的堂吉诃德,他们都在战斗,一个在精神上战胜了自己,而另一个在身体上打败了自己。他们都在挑战,却始终没有摆脱自己。也许他们的世界,曾经也是一片漆黑的夜。他们敢于战斗,就已经是名战士,而我只是在黑夜里逆来顺受。我开始崇拜他们,向他们英勇的身姿投去最崇高的敬意。他们没有理会我,各自战斗着。
我开始站起身,幻想着自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飞奔向前。前方依然是黑夜,只是我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向前。想到这里,既然不知为何前进,不如让思绪再回到阳台上的黑夜里。
我还是站在阳台上,安静的在深夜里,独自思索。偶尔也会抬头再看看那丛树影,因为我总觉得,树影里有双眼,正在看着我。我猜测,它是等待着困乏的我入睡后,进入我的梦里盗走美梦。我故作不知,继续与黑夜一同沉思。
夜更深了,我单薄的外套再难抵挡黑夜,正当我准备推开门回屋里睡觉时,夜风骤然而起,沙沙的声音编织着我癫痫病的诊断步骤是什么的美梦,裹挟着我的心,向黑夜深处远行。
远行,也许是次靠近内心的追逐,也许是次遇见自己的旅行。
二零一五年十一月七日于成都,竹鸿初笔